一颗橘子糖

一念成执一剑痴。

【羡澄】不可说



短篇一发完,本来想写五千字左右的小短篇的越写越多,根据这个细细描写估计一万多字也不一定能完,简单带过八千多字,粗糙完结。


私设: 澄比羡大十五,羡九岁那年被澄剑回来一手带大,江澄是江枫眠独子,江枫眠夫妇已过世。




云梦,雪夜——


昏暗的天空鹅毛大雪漂浮而下,刺骨的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房檐上挂上了水晶般的小冰笋,为房檐镶上了一道玲珑剔透的花边。


天和地的界限并不那么清晰,都是白茫茫的。整个世界纤尘不染,晶莹如玉。


夜晚的寒风呼啸而过,街道旁的客栈里闪着微暗的光芒。

路上稀稀疏疏的三两个路人经过。


一抹紫色出现在街头,来人批着厚厚的批风,一身深紫色的冬衣,毛茸茸的白色毛领浮在他立体的下巴上。


墨发一丝不苟的全束在脑后,背后垂着长长的发带,他长相犀利俊美,五官精致。


正是先云梦莲花坞的现任宗主江澄,江晚吟。


江澄一手提着暖黄色的油灯穿梭在白色的雪地里,留下一排排整齐的脚印,很快被大雪淹没,他发上挂着点点白花花的雪花。


江澄经过小路旁,脚下被伴了一下,江澄提着油灯弯腰打量着一坨雪团。


这时雪团抖动了一下,江澄一惊连忙把油灯伸进去,雪花点点落下,漏出一团黑色。


江澄快速的扒开雪花,只见一个瘦骨如柴的孩童,他穿着大大

布丁的麻布衣,脸颊脏兮兮,头发凌乱,白嫩嫩的小臂暴露在空气中,被冻的通红。


小脸红扑扑的喘着粗气,江澄抚手在小孩的额头上,滚烫的热源传来,小孩发着高烧,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迷迷糊糊间一个温暖的触感传来,小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疲惫的眼皮。


入眼的是一个长得俊美无双如同天使般的男子,关切的打量着自己。


江澄: 孩子,你家人呢?


寒风吹过孩童颤颤发抖,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两天未进食,又冷又饿的他终于受不住晕倒在地。


江澄一惊眼疾手快的扶起地上小小的人,江澄解下批风包裹住

他抱在怀里,握住他的手臂传着灵力驱寒,江澄快速的往莲花坞里赶去。


莲花坞——


江澄满身积雪带着一身寒气的走到莲花坞门前,看守的弟子看

着宗主怀里抱着一团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知什么东西。


弟子连忙行礼道: 宗主,您回来了。


江澄: 让江叔来我房间一趟。


江澄留下声音一溜烟的消失,弟子抬起头哪里还有江澄的身影。


宗主房内——


桌子上摆着暖色的油灯,暖炉冒着层层白烟。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银色细碎的月光,细细打量一番,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


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紫色的九瓣莲雕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


一个手提着药箱,黑白发白胡须,一身紫色的中年老者走到宗主门前。


敲响房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老者推门而入。


江春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江澄连忙扶起他道: 江叔不必多礼。


江春生是莲花坞德高望重,医术高超的医官,江枫眠担任宗主一职起就跟随江枫眠忠心不二了几十年。


江春生: 宗主可有不适?


江澄: 不是我,看他。


江澄手指了指床上的人儿,江春生会意,三两步走过去,拿出被子里瘦弱的手,把了脉把脉。


江春生摸了摸胡须道: 这孩童受寒,发了高烧,如果不及时医治,怕熬不过今晚了。


江澄皱了皱眉头,江春生连忙道: 宗主不必担忧,属下这就为他开副药,好生调理就没事了。


江澄点头道: 有劳了。


江春生: 宗主客气了,属下这就去开方煎药。


江澄点头,江春生提着木箱走出门关上。


江澄看了眼床上瘦小的人影,走到桌前坐下来,拿起桌上的公文看了起来。


不一会——


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子敲门走进来。


江莲打量一眼床上的人道: 宗主,药送来了。


江澄起身接过道: 我来就好,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江莲付了付身道: 是。


江莲退出房间关上房门,江澄端着药碗,坐在床上边一把提起床上的人儿,药吹凉后粗鲁的灌进去。


黑色药水顺着孩童苍白的嘴唇流下,一碗药大半被流了出来。

江澄嫌弃的拿起帕子胡乱的一擦,随手一丢。


夜深了——


江澄点灯,坐在桌前批改公文,后半夜江澄走到床边探了探床上人的额头,烧退了,床上的人脸色红润不少。


江澄安心的坐回桌前看着公文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白花花的大地一片宁静,只有点点雪花飘飘荡荡的落下。


清晨——


雪终于停了,河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魏婴是被饿醒的,他睁开朦胧的桃花眼,发现自己躺着温暖,舒适的大床,他打量着房间,视线落在不远处桌前,撑着脑袋睡着了的紫色身影。


吼~ 是他昨晚遇见的那个漂亮哥哥,魏婴眨眨眼静静的打量着江澄的侧脸,曲线优美,鼻梁高挺,薄唇红润,长长的睫毛垂下给他白嫩的脸上填了道阴影。


魏婴看的入迷江澄头往下一栽,彻底惊醒,江澄转头看向床上,魏婴连忙闭上眼睛装死。


江澄挑了挑眉道: 醒了,就滚起来。


魏婴睁开眼,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看见床铺上一

块块脏兮兮,魏婴一惊,低着头。


魏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对,对不起。


江澄疑惑: ????


魏婴继续道: 弄脏了您的床,我,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看着小魏婴小心翼翼的样子江澄一阵心酸,那么小的孩子流浪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


江澄道: 你叫什么名字?


魏婴偷瞄江澄一眼,爬起床光着脚丫站在床边底声道: 魏,魏婴。

江澄: 你的家人呢?


魏婴紧张的握住他破破烂烂的衣裳道: 我父母几年前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江澄走过去弯下腰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发道: 你可愿修仙,留在江家?


魏婴不懂修仙是什么,但有人愿意收留他,不用再忍饥挨饿,他连忙点头。


魏婴开心道: 我,愿意。


江澄: 我叫江澄,字晚吟是云梦江氏的宗主,从今以后你就是莲花坞里弟子了。


江澄叫来了江莲,给魏婴洗漱后换上干净的紫色衣服,江澄亲手刻了一个带着婴字的清心铃,给了他,魏婴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如同珍宝。


后来江澄派人调查了魏婴的身世,才发现魏婴竟是魏长泽与藏色散人之子。


魏婴刚来时总是小心翼翼,饿了不说,衣服不合身了不说,鞋子大了不说,吃不饱了不说,怕江澄嫌他吃的多把他扔出去。


每天毫无怨言的在校场修炼,好几次被累的昏了过去,魏婴体寒总是睡不暖,晚上经常做噩梦,江澄无奈,只好亲自教导魏婴,从此魏婴与江澄形影不离,同吃同睡。


魏婴对江澄总是恭恭敬敬,江澄偶尔带他出门上街,魏婴小心翼翼的牵着江澄温暖的大手,街上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小零嘴,魏婴双眼放光的盯着,街上买冰糖葫芦的小摊。


江澄注意到孩子渴望的目光,二话不说就为他买了两串,魏婴受宠若惊的接过,魏婴咬了一口,入口酸酸甜甜。


魏婴桃花眼一亮,吃的津津有味,江澄看着魏婴的侧脸勾了后嘴角,之后只要魏婴多看一眼的东西江澄都会通通为他买下来,很快两人手里拿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玩具。


旁晚——


洗漱后魏婴老老实实的躺在宗主床上,江澄洗漱后走过去,吹了灯,掀开被子躺下,魏婴背对着江澄缩在床角,江澄为他拉了拉被子,碰到他冰凉的肩,江澄一愣,一把搂住魏婴,把他带到自己的怀里。


温暖的热度传满全身,赶走冬日的寒冷,鼻间是淡淡的莲香,魏婴往江澄往后背上的热源缩了缩。


魏婴瘦小皮肤发黄,每餐江澄特意让厨娘做许多营养的吃食,魏婴渐渐胖了些,皮肤也有了孩童的白嫩嫩。


一年后——


魏婴在莲花坞熟悉后,确定江澄不会把他赶出去,原形毕露,上蹿下跳的皮猴子。


两天一小祸三天一大祸,江澄每次百忙之中抽身为他收拾烂摊子。


今早街头李大婶带着他家鼻青脸肿的胖儿子跑到莲花坞哭爹喊娘的喊着要见江宗主。


不久前莲花坞传着魏婴是江澄私生子这个消息,魏婴溜出去玩,听到街口小胖子与一个孩子说着什么,听清后,魏婴一捋袖子把小胖子肥揍了一顿。


江澄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莲花坞的大门前,李大婶连忙扑过去,拉住江澄的衣袖,弟子一惊连忙拽开李大婶的手。


李大婶指了指一旁鼻青脸肿的儿子道: 江宗主,你瞧瞧我儿子

被你们莲花坞的弟子揍成什么样了。


江澄打量了一眼道: 谁干的?


李大婶哭爹喊娘道: 还能有谁,魏婴呗。


江澄脸一黑道: 抱歉,我会好好教育他,所有的损失我莲花坞会一律偿还。


江澄看了眼江宴,江宴会意连忙塞给李大婶一袋银子。


李大婶脸一变笑道: 哎呀,江宗主客气了,小孩子嘛,小打小闹的,不打紧,云梦百姓能安居乐业全的仰仗江宗主呢~


江澄: ………………


李大婶: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带这混小子回去上药了。


江澄点头,江宴连忙把笑面如花的李大婶送出莲花坞。


江澄怒气冲冲往宗主房走去,一副找人算账的气势。


江澄一脚踢开门,只见魏婴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桌上练字。


江澄杏目圆瞪,冷冷一笑,紫电在指间散发着紫色的电流,江澄扶上紫电在指打转两圈。


江澄冷冷道: 你可真错。


魏婴吓得战战兢兢的吞了口唾液,梗着脖子道: 我,我,没错………………


话还没说完江澄黑了脸,一把拎起魏婴的衣领,江澄坐在椅子上,把魏婴放在自己腿上,一撩衣摆,屯下魏婴的亵裤,在他白嫩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白嫩的软肉顿时浮现五道红指印,魏婴桃花眼里含泪,在江澄腿上挣扎着。


江澄怒目: 你倒好天天给我惹事,知道错了吗?


魏婴不服气道: 我没错,是他的错…………


江澄怒急又是两巴掌打了下去,魏婴大颗大颗眼泪掉下。


江澄嫌弃道: 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魏婴抽滴道: 他们说……我是你的私生子…………他们骂你风流成性…………


江澄一愣放下魏婴,为他提上裤子道: 那也不能打人知道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


魏婴小声抽滴道: 我在乎,不许任何人说澄哥哥不好。


江澄看着魏婴红扑扑的小脸,挂着泪痕,桃花眼里含着水光,江澄心头一软,抚去魏婴的眼泪。


江澄: 行了,别哭了,丑死了。


嘴上这么说江澄却温柔的为魏婴擦干泪花,魏婴吸了吸鼻子。

江澄: 疼吗?


魏婴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江澄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屁股,嘴巴却是不饶人。


江澄恶狠狠: 活该,下次再闯祸,打的就是用紫电了。


时间飞速,魏婴渐渐长高,也越来越喜欢粘着江澄,弟子们打趣他,越长大越离不开他爹爹了,魏婴总是嬉笑与他们打趣。


时光飞速——


转眼八年后——


魏婴长成了俊美无双的少年模样,他柔顺的乌发用红色发带高高束成马尾,勾人动魄的桃花眼永远含着笑意,少年的魏婴拼命长个很快他与江澄一般高了。


他天赋出众同龄弟子中他12岁就结了丹,江澄特意为他打造一把上好的仙剑,魏婴取名随便,很快江澄为他取了字为。


魏无羡——


魏婴油嘴滑舌,嘴甜的很,撩遍了云梦的仙子们。


魏婴带着同龄弟子上蹿下跳,打山鸡,射纸鸢,摘莲蓬,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春天到了——


万物复苏,树枝上钻出小小的嫩芽,莲花坞的池塘里一朵朵花苞,青蛙停在荷叶上。


旁晚——


温暖的风拂过,天空繁星点点。


宗主房里魏婴在床上打滚,洗漱后江澄从浴室里走出来,三千青丝披散到腰间,水珠顺着乌发滴落而下,白色里衣大开,漏出白嫩结实的胸膛,腰杆芊细,双腿修长。


魏婴躺在床上打量着江澄,面上温度越来越高,魏婴喉头一紧,

他慌乱的移开视线。


江澄走过去一巴掌拍在魏婴头上道: 往里去点。


魏婴嬉笑的往里滚去道: 江宗主真是秀色可餐。


江澄白眼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魏婴: 嘿,江澄,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


江澄吹了灯,掀开被子躺下道: 就你话多,快睡。


江澄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鼻尖的香气缭绕,魏婴却睡不着了,魏婴侧过身认真的打量着江澄熟睡的侧脸。


月光通过窗照射进来,江澄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睫毛

弯弯,薄唇一定很软,魏婴看着看着一阵心猿意马,下腹一紧,魏婴浑身一震,连忙转过身背对着江澄。


噗通噗通,心脏渐渐加速,他与江澄同吃同睡八年第一次身体产生了异样。


少年感到从未有过的慌张,说到底江澄还是他半个爹爹,他被

江澄一手带大,江澄嘴硬心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万万不该对他动心的。


这颗萌芽必须掐灭在摇篮里,迷迷糊糊魏婴睡着了,半夜春梦中惊醒,魏婴无助的拿着裤子去河边洗,洗完裤子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间,摸到床上躺在角落,魏婴泪如雨下,他万分慌乱,他居然对江澄存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割舍与接受,他选择了前者。


之后他渐渐疏离江澄,以他已经长大了,不合适的理由,要求分房睡,魏婴不在缠着江澄,与江澄之间的话越来越少,江澄被冷落了,江澄只当他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在亲近自己,总有一天他也会离开吧,江澄一阵失落。


江澄十七岁那年父母离异他十七岁就做了宗主,弟子们对他总

是恭恭敬敬,魏婴的到来让他感到温柔,感到久违的被人关怀。

至始至终他还是要离开的吧。


为了逃离自己的心,魏婴要求要去云深不知处求学,江澄认真

考虑后,他确实是到了求学的年龄,也就许了。


江澄为蓝启仁书信一封后,魏婴简单的收拾完东西第二日前往姑苏。


云深不知处——


魏婴看着舌壁上的三千家规一阵吐槽,一道青色身影向魏婴走来,来人手拿着折扇半遮面,打量了眼魏婴。


聂怀桑: 这位兄台,三千家规算什么,蓝启仁才是最可怕的,他可

是出了名的迂腐,顽固。


魏婴嬉笑道: 在下云梦魏无羡,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聂怀桑: 在下清河,聂怀桑。


魏婴天生笑脸,能说会道很快与聂怀桑等人打成一片。


第一天——魏婴触犯家规与同龄蓝忘机大打出手,打了一架。


第二天——魏婴扰乱课堂,胡言乱语什么怨气也是气,灵气也是气,怨气为什么不能为人所用,被蓝启仁赶出去罚站。


第三天——宵禁时外出买酒,被蓝忘机抓到,魏婴出言不逊调戏蓝忘机,两人在次大打出手。


第四天——魏婴被罚紧闭抄家规,特意派蓝忘机看守。


魏婴死性不改的继续调戏蓝忘机,给他看春宫,为他画肖像画,

出言调戏蓝忘机,蓝忘机每次被撩的面红耳赤。


时间飞速——一个月后。


魏婴终于抄完家规被放了出去,魏大魔王终于重见天日。

另一边——


江澄坐在书房批改公文,床头是魏婴画的小人涂鸦,思念涌上心头,云深不知处的火食清汤寡水不知道魏婴习不习惯,魏婴有没有闯祸,吃的饱穿的暖吗。


江澄偶然会站在莲花坞的码头前,远远的望着前方云深不知处的方向发呆。


他习惯了有魏婴在的生活,习惯了给他收拾烂摊子。


码头上渔民撒网捕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湖上停着三两个小船,风吹动他的衣摆,他如同雕像一般站在风中眺望远方。


另一边——


魏婴被蓝忘机打了戒鞭。


月上云间,魏婴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冷泉前,远远看到一个熟

悉的身影静静的泡在冷泉中,正是与他一起挨了戒鞭的蓝忘机。


魏婴三两下脱了衣服,走进冷泉,蓝忘机一惊。


魏婴嬉笑道: 嗨,蓝二公子也在呀。


蓝忘机: …………


魏婴边说边往蓝忘机方向走去,蓝忘机连连后退。


蓝忘机: 你过来做甚。


魏婴: 我这不是冷吗,靠近些暖和暖和,不过蓝二公子的身材不错啊。


蓝忘机快速的红了耳尖,清冷的泉水治愈了两人身体上的伤。

洁白的玉兰花在风中摇摆,空气中弥漫着点点花香。


三个月后——


魏婴已多次扰乱课堂,目无尊长被云深不知处扫地出门,蓝启仁书信一封,江澄怒目赶到云深不知处时,魏婴正在院子里罚跪。


江澄气冲冲的走过去,魏婴看到江澄后一愣,多少个夜晚他经

常会做梦,梦到眼前人,江澄气急一把拽住魏婴的耳朵把他提起来。


魏婴鬼哭狼嚎道: 哎吆,疼疼疼,轻点,轻点。


江澄怒道: 你就不能老实点,平时总是给我惹麻烦就算了,如今又在云深不知处里胡闹,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婴讨好道: 哎呦喂,这可不是我的错,云深不知处那些披麻戴孝,古板的很………………


江澄脸一黑: 闭嘴。


江澄告别蓝启仁御着三毒载着魏婴回到莲花坞。


门前的弟子看到自家宗主从天而降,提着魏婴耳朵往里走去,弟子同情的看了眼魏婴,更有幸灾乐祸的。


宗主房——


江澄放开魏婴的耳朵,魏婴幽怨的看着江澄揉了揉他红红的耳朵。


江澄手抚上紫电道: 魏婴,你可知错?


魏婴没个正经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话说那云深不知处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江澄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气急: ………………你


眼看江澄马上要炸毛,魏婴连忙安抚道: 澄澄,还是我们莲花坞好,我吃不好穿不暖的,还被蓝老头针对,你看我都饿瘦了。


江澄看着魏婴瘦了不少的脸颊气消了大半: ………………呵,你自找的。


魏婴嬉皮笑脸的搂住江澄的肩道: 宗主大人,人家知道错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弟子可是要心痛的。


江澄一把拍开魏婴道: 没规矩。


几年来魏婴把江澄的脾气摸的一清二楚,知道他最是嘴硬心软,他犯错后只要装个可怜,撒个娇江澄定会原谅他,每次喊着要打断他的腿,他去没有一次真的对他下手过,除了小时候经常被他打屁股外。


莲花坞的生活一如既往悠闲快活,魏婴死性不改整天作天作地,江澄很是头痛,一次魏婴出去玩回来晚了,他爬墙进入莲花坞时已经子时了,推开门屋里黑漆漆一片,他以为江澄已经睡了,却没想到江澄静静的坐在床上。


黑暗着传来江澄的声音: 去哪了?


魏婴吓了一跳道: 草,你要吓死我啊,怎么不点灯啊。


魏婴: 出去玩碰见了小古板和他吃了个饭,回来晚了。


江澄: 以后不许出去。


魏婴不耐烦道: 不就是出去吃个饭回来晚了吗,你至于嘛。


江澄: 最近云梦有棘手的邪祟出没,不太平。


魏婴: 我又不是小孩了,我能对付。


魏婴掐了个火决点亮油灯,房间一片明亮,火光照在江澄的侧脸上。


魏婴看着江澄精致的脸颊又是一阵心悸,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江澄: 你是我教了,你别自负………………


魏婴烦躁打断道: 你就别瞎操心了,烦不烦。


江澄一愣,转而怒视着魏婴之后两人大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第二天魏婴很有骨气的离家出走,他带上自己所有的积蓄,游山玩水。


不久遇见外出夜猎的蓝忘机,两人结伴而行。


第二天得知魏婴离去的消息江澄心尖一阵刺痛,江澄苦笑一声,他总是会离开的,他长大了有自己的天空了再也不需要他了,罢了罢了,走就走吧,一个人挺好的。


三日后江澄被邪祟所伤,常年堆劳成疾终于,大病一场,一个月后江澄大病初愈,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魏婴两人去了各种各样的地方,斩妖除魔,日子过的好不自在,很快民间传着一白一黑两位仙人的传言。


春去秋来燕来又飞走,转眼之间。


时光飞速——


十年后——


两人朝夕相处,蓝忘机被魏婴的放荡不羁,风流倜傥所吸引,不久蓝忘机终于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他终于鼓起勇气表白了,魏婴却摇了摇头婉拒了他。


他对蓝忘机说,他有一个求而不得的人,他很爱那个人,他越想要割舍,越陷越深,可他总是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保护,这让他很愤怒,其实他更想保护他的,也许人家对他只是亲情,他能做的只有逃离。


他们渐渐疏远,不在粘着他,不在对他言而不尽,以为逃离就好了,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我离开你后——


我的世界变的只有两种人——


他像你——


他不像你——


蓝忘机心痛的听着他的诉说,看着魏婴一口口灌醉自己,看着他泪流满面,撕心裂肺的痛哭。


他想家了,不管他走多远,他的心还是向往云梦方向那里才是他的家啊,他的心越来越空落落的,蓝忘机提议让他回云梦,魏婴如梦初醒。


第二天——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云梦。


两人御剑飞在空中风,呼啸在两人耳边,魏婴看着马上到了云梦地带他异常的紧张,兴奋,一排大雁展翅飞过。


魏婴指着大雁笑道: 蓝二哥哥,你看是大雁唉。


蓝忘机浅琉璃的瞳孔毫无波澜的点了点头。


魏婴: 春去秋来大雁是再远也会回家的动物呢。


魏婴笑面如花看着大雁渐渐飞远。


两人到达云梦,莲花坞——


魏婴降落地面不远后,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门口看守弟子看到魏婴与蓝忘机一惊。


弟子: 魏,魏师兄,您回来了。


魏婴乐呵呵道: 我回来向江澄请罪来了,他赶我也不走了。


弟子: 前宗主从来没有赶过你………………


魏婴捕捉到前字后心里一慌故做淡定道: 江澄退位让贤了吗,那他现在在哪?


弟子: 江宗主两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的宗主是大弟子江宴。


魏婴浑身一震如同被泼了盆冷水,浑身冰凉。


蓝忘机担忧的看了眼魏婴。


魏婴颤抖的抓住守门弟子的衣领道: 你胡说八道,一定是江澄让你这么做的,对吧,他故意让你这样吓我的。


这时一道紫色出现,魏婴看到来人后连连后退,正是一身宗主刨的江宴。


江宴: 怎么那么吵。


弟子: 宗主,是魏师兄回来了。


江宴打量着眼前人惊喜道: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魏婴怒目三两步走过去拽住江宴的衣领道: 一定是你,谋权篡位,你把江澄藏哪了,他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说着说着魏婴松开江宴,跪在地上他已经泪流满面。


江宴颤抖道: 十年前云梦后山有一个千年邪祟作乱,宗主与邪

祟缠斗时被伤,大病一场,一个月后痊愈,宗主的身体灵力换撒

一日不如一日,两年前他已经………………


魏婴眼泪如图断线的珠子落下,打湿了地面,心尖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魏婴悲哀的闭上眼: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


江宴: 你离开后宗主总是在码头眺望远方发呆,你离开一年后宗主说你回来他就原谅你,你离开三年后宗主说你就算回来了也不许你进莲花坞,你离开五年后宗主养了很多狗,说你要回来他就放狗咬你,你离开八年后宗主说如果你回来让你去见他,可他却再也没有等到了。


魏婴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江宴并没有拦住他,蓝忘机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之后不久传闻魏婴疯了,整天在云梦街头疯疯癫癫的时哭时

笑,看见穿着紫衣人就一脸痴笑的缠着人叫澄澄。


因此没少挨打,魏婴住在云梦后山下的一个破观音庙里,灰头土脸,披头散发的更像个疯子。


几个月后江宴与蓝忘机一同在破破烂烂满是干草,蜘蛛网的观

音庙里找到魏婴,两人走到观音庙里,看到角落里灰头土脸的魏婴,江宴一惊,与之前俊美的样子判若两人。


魏婴看到江宴一脸兴奋的扑过去抱着江宴喊着江澄。


江宴无奈劝道: 师兄,我是江宴,你清醒点。


魏婴认真打量着江宴一双丹凤眼,不是他心中的杏目失魂落魄的放开江宴。


江宴: 蓝公子有办法找到宗主的魂魄。


魏婴惊喜的抬头道: 真的?


蓝忘机点头道: 蓝家有一术法名为,问灵术。


魏婴一脸兴奋道: 真的能找到江澄的魂魄?


蓝忘机点道: 我可以教给你。


魏婴兴高采烈的点了点头。


江宴送了魏婴一把黑色的笛子,魏婴取名陈情,魏婴学会问灵术后,不远万里寻找着江澄魂魄,每天他都期待的。


后来江宴问蓝忘机受了洗魂礼的人真的能招出魂魄吗,蓝忘机垂下眼皮不发一言。


谁知道呢,也许能找到呢,也许只是给他一个好好活着的理由。

爱你这件事至死都没能说出来。


你离去后——


我的生命只剩下两件事可做——


等待你——


找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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